想上师尊,可我打不过冰妹。
    
    
沈清秋发现,洛冰河是真的很喜欢在无事时唤他“师尊”。
有时是一声,也有时是接连不断。不论哪个,他总会应上一句,再听人纯良的笑道:“突然就想叫叫师尊。”
就好比饮酒月下,纵然星辰非昨夜,却总融了相思刻骨的情意去里面。
但洛冰河更倾心于在更深时相拥依偎而眠。
他指节缓缓探进人扣紧的指间,连声音都沙哑,问师尊明明有我就够了,为何还要别人。
沈清秋开口本已断断续续,含了几丝细微的喘息,挣扎道:“师兄他们……只是担心我。”
勉强间答完他,又轮来更猛烈的进攻。
“不要,师尊只能是我一个人的。”
洛冰河细细撕咬着他唇角,像是宣泄了什么最后的执念。
人也好,魔也罢,自己的师尊,他谁也不愿意分享。
他心里纵使装有千情万种,排列了无数次。却又总在见着沈清秋时忘得一干二净,变成一声系挂在两人小指红线上的称谓。
洛冰河也会把他紧紧抱在怀里,沉声道,“师尊,我什么都不要,只要你。”
而后还怕诚意不够似的再追一句:“真的,我只要师尊。”
“抱这么紧,还怕为师跑了不成?”沈清秋有意去捏他脸颊。
两人额头明明就抵在一起,是温存也是缠绵,洛冰河神情眉宇间却满是怅然。
“是的。弟子很怕。”
哪怕自己换来黄土白骨的命,他想,也必须守得师尊百岁无忧。
孤雁遇云,木落归本。
可洛冰河分明正是少年不解弄情仇的年龄。
人世尘露,他已历经过独下江舟的悲、求而不得的苦、同道殊途的涩,与寥若晨星的甜。所幸这一生斑驳也终究能遇上该遇的人,为他收尽了全盘深冬霜雪茶凉,似鸟投林,粥也可温。
于是那人道:“我不走,永远陪着你。”
洛冰河听的清切,却总喜欢执拗地再问过一句,“真的?”
沈清秋难得没有拿折扇敲他,只搂得更紧,揉乱了人如水泼墨的青丝。而后一字一句道,“当然。”
洛冰河眼里哪有什么星辰大海,有的只是沈清秋,藏在心里珍藏的一生情有独钟,也只够给他一人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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